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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稿》《中外文學》最新徵稿啟事五則

校外活動
張貼人:網站管理員公告日期:2019-01-04
  徵稿啟事一

後人類與死亡

預計出刊:202012

後人類理論在近幾年來已經發展出許多流派的論述。羅西‧布雷朵蒂(Rosi Braidotti)在她的《後人類》(The Pothuman)一書中耙梳並檢視了各種後人類論述,在這其中她特別探討了科技為人類帶來的死亡威脅,以及我們應該如何以後人類觀點發展出新的死亡概念。有別於一般後人類論述談科技如何增強人類身體或心智的能力,布雷朵蒂提出了有限性的面向,也就是說,在高科技的介入之下,人的身體益顯脆弱,例如,高科技軍事武器使得戰爭越來越暴力與血腥,生物與醫療科技縱然達成延長壽命與增進健康的目的,但是病毒與細菌也日益進化,人的身體時時處於變成屍體的威脅(corpse-to-come)。因此,談後人類就不能不談死亡。

從唐娜‧海洛威(Donna Haraway)在〈賽博格宣言〉歡快地宣示我們進入了人/機(機器與有機體)合體的年代之後,人類身體似乎充滿無限改造的潛能。人類身體的改造也幾乎都是朝著如何克服人的生物構造限制,邁向一個更「強壯」及更「健康」的未來。然而,死亡甚少被提及。身體是一種終究會邁向死亡的物質所構成,追求健康的未來如何使我們面對身體的衰敗與死亡?身體該如何「恰當地」死去?此外,身體成為賽博格的過程應該是極為複雜的,真的如同海洛威所言順暢無抵抗或不排斥它者的嗎?在人/機合體的過程中,不論是人的身體或異質物對彼此產生何種影響?尚呂克‧儂曦(Jean-Luc Nancy)在〈入侵者〉(“The Intruder”)一文中提出了個人寫實版的賽博格經驗。儂曦經歷過心臟移植手術,別人心臟這個異物「入侵」身體的過程開啟了他思考「身體裡的陌生人」及死亡的問題。儂曦的實體經驗提醒我們,異質物之間接合的過程很有可能充滿挫折、折磨與痛苦,並且必須不斷地與死亡對話。雖然成為賽博格是朝向生命的方向,但是沒有死亡的威脅,似乎不會有賽博格的誕生。儂曦的身體經驗開啟了另一種探討後人類的面向,流變為賽博格(becoming-cyborgs)讓身體成為各種力量或角力、或融合、或互相排斥的場域。

當海德格從時間的角度談論死亡,在時間軸游移的主體因為死亡的存在而具有獨特的時間性,並成為特別的主體,但是這個不在空間游移的主體無法從肉身死亡的角度探討身體的變化。儂曦在《肉身》(Corpus一書中從空間的角度思考身體的問題,他指出身體即是空間,此一看法提供了另一種探討後人類的面向。當代眾多後人類理論似乎偏向從高科技取經,例如彼得‧馬宏(Peter Mahon)在2017出版的《後人類理論》(Posthumanism)書中介紹了先進的基因編輯科技、人工智慧科技等目前最具未來前景的技術,他並提及人文學者研究高科技對人類的衝擊時,最常被批判的一點就是人文學者完全不懂這些高科技的實際內容,馬宏因此花費相當多的篇幅幫助讀者理解這些知識。但是馬宏這些大量科普知識的介紹產生另外一個問題,反而落入了從理性、數學、邏輯等有技術決定論嫌疑的方式思考之陷阱,在這種邏輯思考下的身體,只是線性時間的產物,也就是說企圖逆轉身體的生理時鐘,在時間上克服死亡。此種論述下的身體缺乏空間,因此在探討身體與科技之間的關係時,無法深入探討肉身經歷的衝擊與變化。後人類理論不應該被困在所謂的高科技專業論述之下,否則將忽略肉身在克服死亡時,其實非常貼近死亡。

本專輯希望能提供一個從肉身與死亡視角重探後人類理論的觀點。後人類論述下的身體不應該是盲目朝向「健康」與「正常」的討論,如此的討論常常導致人類朝向超人類發展的結論,科技與身體之間「不正常」、「不健康」及朝向死亡的面向經常被遺忘,死亡與肉身或許可以幫助我們檢視後人類理論的盲點。以下將提供可能的討論子題:

一、後人類與死亡的倫理學

二、後人類與死亡政治學

三、科幻敘事中的賽博格與死亡

四、科幻敘事中的「不正常身體」與死亡

完整論文截稿期限為2019930日,稿件請逕寄《中外文學》編輯部。對專輯規劃方向如有任何問題,歡迎與專輯主編聯繫。(專輯主編:楊乃女)

 

 

徵稿啟事二

自然歷史與美學:生命與物質的敘事互涉暨圖像展演

預計出刊:20209

「自然歷史」(Natural History)在十八世紀下半的歐洲逐漸蔚為風潮,與神學平行,以實體世界為探究對象,提供農業、商業發展與殖民擴張的基礎,也為政治、經濟、家庭組織、性別意識等提出先驅或原始的對照。「自然歷史」強調歸納性研究動植物及礦物並將其分類,卻也與德國浪漫主義追求個人理想、培養與自然親密關係有著極深的淵源。「自然」就像是上帝寫下的一部書:在自然神學(Natural Theology)的年代,一切對物質環境的研究,都專注在了解上帝的法則,進而敬畏上帝;然而在自然歷史蓬勃發展的十八、十九世紀,「自然歷史」開展了另一番豐富的世俗層面。傅科指出,十八世紀末、十九世紀初,當歐洲各首都正熱烈地蒐集國內外動植物礦物標本,「自然」不再僅指涉人類「未知未至之境」,而是與其論述現象同生共存,隨著探究主體而變易、也鬆動主體邊界疆域。

十六、十七世紀以來受到宮廷的青睞,有助於「自然歷史」脫離功利傾向,為日後科學的專業性奠基,又因以歸納性、廣泛收集標本,十八世紀下半歐洲以國家名義成立各種學會,鬆動宮廷貴族的贊助系統,鼓勵素人加入收集甚至為物種命名的行列。「自然歷史」兼具實體操作、知性論述,與情感規訓,形成於現代概念下的「科學」正式專業化之前,充滿了矛盾衝突與變動的契機。在對宇宙、自然、人世充滿魅惑糾纏、幽微混沌的年代,也正值西方帝國主義的崛起,長期大量蒐集世界各地的動植物、礦物、與風俗民情,在帝國首都展示強盛開明的景象,除了顯現其獵奇與操控的意圖之外,這些品類的引介,對於帝國本身的諸多概念與行事模式都有質量上的挑戰與影響。在帝國主義擴張下,「自然歷史」所累積的知識體系對殖民者與被殖民者皆有型塑的效果,透過標本製作、書寫(遊記、探測日誌、文學等)、地圖、繪畫的傳播交流,在地知識得以傳播到帝國中心,當地本土的傳統也起而反抗智識中心以純粹單一系統進行收編、消弭特殊性的企圖。

與常歸類於生態文學的「自然寫作」有所不同,自然歷史有著更宏觀的想像,包含更多主客體的交錯對照,異域與原鄉的糾葛拉鋸。自然歷史的本質就

是跨國、跨文化、跨域、跨物種的活動,不斷地要求主體擴大視野,調整視角,在時空的長虹裡想像己身,貼近那些已絕種的遠古生物,重組已灰飛煙滅但仍有「跡」可循的地球世紀。步峰(Buffon)《自然的紀元》(Epochs of Nature)以地質時間(deep time)取代基督教的框架,提出「銘刻」(inscription)一概念來比喻生物包括人類對地球歷史的影響,藉以討論人類能動性(agency)必須遵守的規範。步峰的「銘刻」當然也可作為文藝作品的類比,在自然歷史的大框架下,來看文學與藝術作品的創作,才能了解自然與人文的交育糾纏,而文藝正是現代知識重新組織的催化劑與產物。

此專號首次在華文的論述世界推出「自然歷史」的龐大主題,將自然與人文同時置於歷史的框架審視,視野是多層次的。每一概念都與文學藝術作品、政治經濟理論的生成與衍變息息相關。討論議題建議如下,但不侷限於以下所列:

一、珍寶櫥(cabinet of curiosity)、分類學、博物館學、異域獵奇、帝國展演

二、 植物學、動物學、考古人類學、殖民/熱帶醫學、現代學科的萌生與女性議題、進化論、種族優劣說

三、災變論(Catastrophism)、漸變論(Uniformitarianism)、與政治革命

四、化石與圖騰

五、浪漫美學與自然歷史

六、殖民地資源研究、掠取、與管理

七、探險家與博物學家的旅行日誌與科學文獻

完整論文截稿期限為 2019630日,稿件請逕寄中外文學編輯部。對專輯規劃方向如有任何建議,歡迎與專輯主編聯繫。(專輯主編:吳雅鳳)

 

 

徵稿啟事三

盤點兩千年以來青壯世代台灣小說

預計出刊:20203

 

    《文訊》舉辦的2001-2015年台灣長篇小說百大票選活動中,駱以軍、吳明益、甘耀明各有兩本小說入列前十名,顯示兩千年以來青壯世代作家已各領風騷,而其表現已到了盤點的時候。這裡的青壯世代,乃是指1964年至1981年之間出生的作家,包括郭強生、鍾文音、蔡逸君、駱以軍、黃錦樹、賴香吟、胡淑雯、陳雪、吳明益、甘耀明、王聰威、高翊峰、張亦絢、張耀仁、乜寇‧索克魯曼、伊格言、童偉格、黃麗群、黃崇凱等等。他們大約在一九九○或兩千年代嶄露頭角,又歷經戒嚴氛圍漸漸遠去、太陽花世代當道的新世紀台灣。本專輯關注於以下議題:兩千年以來青壯世代如何想像台灣?如何在小說裡描寫他/她們所身處的社會的現在、過去與未來?如何看待台灣與世界的關係?是否關切或發掘了新的文化議題?是否創造了新的小說次文類?寫作手法與視野是否歷經演變(包含如何承繼與改寫既有的台灣文學傳統,從現代主義、鄉土想像、歷史小說、女性小說、都市小說、原住民書寫、自然書寫、同志小說、科幻小說到後殖民小說、後現代小說、在台馬華小說等等)?青壯世代作家是否集結形成新的文學現象?隨著兩千年以來報紙副刊式微,視覺影像取代文學造成讀者群縮減,青壯世代如何因應他們所面臨的前所未有困境?在書寫與傳播或社群經營方式上展現何種新貌?他們的小說在國外翻譯與接收的情況如何?這個專輯歡迎所有台灣文學的研究者,以帶有文學理論的批評視野或/和歷史脈絡的觀照,一起來盤點青壯世代台灣作家兩千年以來的小說(單一作家的探討、作家之間的比較研究或文學現象的探討尤其歡迎)。完整論文截稿期限為201951日,稿件請逕寄《中外文學》編輯部。對專輯規劃方向如有任何問題,歡迎與專輯主編聯繫。(專輯主編:劉亮雅)

 

徵稿啟事四

旁若文學專題

預計出刊:201912

 

科幻小說家與評論家狄蘭尼(Samuel R. Delany)以文學「地標」(marker)的性質與多寡,闡述一部文學作品是如何(不)被收納安置於「正典」(the Canon)的殿堂。劉人鵬則以「「經典」與「人類」之外」的狀態,形容既是又不是(正式)文學的類型作品,例如廣義的幻設小說(speculative fiction)。至於從上世紀的九零年代伊始,原本在1930-40年代勃發的「怪異故事」(Weird Tale)以「新怪譚」(New Weird)這個充滿文類雜交的型態再度搶奪「科幻」與「奇幻」之間的邊界場域。從2014年迄今,無論是主流電影或獨立製片小成本的作品,盛開著H. P. Lovecraft這位視人類為「無知蟲子」,以「蔓漶恐怖」(Cosmic Horror)為主題的怪異故事先鋒作家。值得留意的是,不似前者,這些作品(例如《滅絕》〔Annihilation,《魔物戀人》〔Spring〕,《永劫》〔The Endless〕)一方面繼承了對於「未知他者的恐懼(與迷戀)」,但卻也著眼於Lovecraft去政治書寫所忽略的跨物種情慾政治、生命治理術、資本主義的猙獰成為「恐怖」的譬喻、前現代公社模式的烏托邦成為「劫難」情境。

在幻設/科幻小說的領域,原先以電腦判客(Cyberpunk與後人類(Post-human為岔出傳統文類限制的跨界可能性,如今由左翼女性主義科技理論家Donna Haraway提出的「怪物世」(Chthulucene或直譯為「酷蘇魯紀」,歪斜地挪用Lovecraft創造的太古邪神之一的Cthulhu)的勃興,既詰難且競逐著「人類世」(Anthropocene)的人類本位主義。此外,文學理論家王德威以「幽闇意識」來形容上世紀後期迄今的中文(包含兩岸)科幻小說,文化評論家齊澤克(Slavoj Žižek)沿用了怪物世的概念,分析大陸科幻作家劉慈欣的系列作品《三体》三部曲。齊澤克認為人類性(humanity)已經窮途末路,外於「人」的異形與怪物的驅力、牠們和森然大歷史之間的博奕,可能是當前文學與文化政治最該關注的重心。

本專題從以上的這些論題,企圖叩問後人與「怪物們」造就的世界。徵稿主題包括如何再政治化與問題化當前的意識形態主流,從文類小說與主流正典的扞格、科幻新舊趨勢的交融(如1920-40年代的Lovecraftian mythos如何部份地造就了目前的新怪譚,以及兩者既共同又歧異的「不人類」想像)、晚近科幻研究的「中國化」對西方科幻勢力造成的衝撞等,在在激發了以「旁若」為概念的這些作品類型,敷衍開創了以下的論題:繁複綿延的人/非人辯論、文化治理術、生命政治、族裔與種族、階級鬥爭、東/西方與「其餘」、另類歷史圖像、酷異的「生命群」,乃至於以科技宏大宇宙觀為尚的「科幻」與邪惡嘲諷人性與其常態的「旁若」之間的種種辯證。

    完整論文截稿期限為2019315日,稿件請逕寄《中外文學》編輯部。對專輯規劃方向如有任何問題,歡迎與專輯主編聯繫。(專輯主編:洪凌)

 

徵稿啟事五

Mediations 中介

預計出刊:20199

(延長徵稿)

 

這次徵稿,我們將以「中介」為主題,圍繞著「中介」來思考。「中介」在此對應的英文是mediations它在不同的脈絡下可能譯為調解、媒介、媒體等等。一般用法中,依《美國傳統英文字典》,中介的意思是「藉著與所有相互衝突的各方共事,以解決或安頓(差異)」,這個位置,已經發展為法律之外的另類制度。在法律或物理學的語言中,「中介」是指通過「中間的媒介者或機件」而造成變化,它的作為與效應是一個力場,在力的作用中,產生了重新定向。

在馬克思的用法中,中介是各種各樣資本主義中的一種「非二元關係」的存在模式,或社會關係的形式/表象(R. Gunn, 1987)。中介可能通過第三者而在二者之間構成關係,也可能在二者之間組成非互惠的關係,或是通過第二者與自己本身形成內部關係。因此,商品形式,價值形式,金錢形式,工資形式,國家形式,以及, 也許我們還可以再加上婚姻形式,以及學院語言作為形式等等,這一切都是中介,既彰顯也遮蔽持續進行著的鬥爭。婚姻形式曾被分析指出是中介了階級與族裔種族關係,晚近又在新興的性等級或性階序的形構中,重新中介了性關係。在恆常的動態運動與改變的潛能中,一切事情究竟是如何與一切事情有關的,忽視「中介」也就是放棄了對這樣的問題的探詢及尋求理解。

在人文社會領域或一般性的使用中,許多具有「中介」性質的地點,都具有「力場」的作用,在力的作用中,產生重新定向。例如,翻譯是一種「中介」,其中有著相互衝突的各方力道,翻譯也是一種「中間的媒介者或機件」,它的能動性發生影響、傳輸或轉換,過程中它調解協商著差異,也仲裁著差異;造成變化,也造成重新定向。

各種「媒體」,人們稱之為「平台」,預設了一種不存在的透明性,以生產「多元」與「客觀」的意識形態。然而若是以上述「中介」的涵意來思考「媒體」(不論是傳統文字或多媒體)或「平台」,也許可以分析它們如何與各種衝突差異共事,如何在其中仲裁、解決、安頓、甚至取消差異,又如何作為中間的能動者或媒介者,產生影響、傳輸或轉換,又如何造成改變,產生重新定向。

學者的學說或論文,甚至單一語言(內)的一整個學術生態,可能也是一種「中介」,一個與各種相互衝突的差異共事的地點,特定學說或論文如何中介特定的差異而重新定向?其中政治地理位置,以及一國之言語在世界體系、國際序列的位階,具有什麼樣的(不)能動性?在冷戰的英語系知識框架中,現今各種學院論述,是作為怎樣的媒劑,發生怎樣的效應?文學作品亦是,如果將文學文本作為一個中介,它如何可能媒介殖民、冷戰、自由主義等歷史性意識形態形構,同時又加以轉化?可能透過什麼樣的閱讀策略,分析其中的文化政治?如何納入二十世紀以來全球資本主義、帝國殖民知識、現代性「發展」的時間與空間視框,透過對於「鏡頭」的分析而重新理解或定向?

        我們歡迎對於各種文類、議題或研究主題的分析探索,以開啟新的深度視野。

完整論文截稿期限為2019315日,稿件請逕寄《中外文學》編輯部。對專輯規劃方向如有任何問題,歡迎與專輯主編聯繫。(專輯主編:丁乃非、劉人鵬)

 

(本刊最新投稿須知與論文體例請參閱附檔。)

附加檔案:
最後修改時間:2020-09-28 AM 10:17

余光中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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